Rivers of no return

一些音乐家传记电影
Posted:Jul 2, 2009 4:57 pm
Last Updated:Sep 15, 2010 9: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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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音乐家传记电影,标**者为例外

以下收集了一些电影或视频, 都可以网购或用Emule下载得到。

1 . 李斯特狂想曲 Liszt’s rhapsody
2 . 李斯特 旅游岁月Liszt annees de pererinage Suisse-Italie /documentation
3 . 一曲相思未了情 Song without end /李斯特
4 . 不朽真情 Immortal beloved /贝多芬
5 . Beethoven, Un grand amour de Beethoven
6 . 苏联电影:柴可夫斯基 Tchaikovsky
7 . 柴可夫斯基传, Music lovers
8 . 梦幻曲Song of love /舒曼
10. 舒曼情史Music of love, Robert and Clara Schumann
11 . 春天交响曲Spring symphony /舒曼
12 . 剑胆琴心The magic bow /帕格尼尼
13 . 巴赫为自由而战 Bach's Fight for Freedom
14 . 古尔德《来世今生》Glenn Gould – Hereafter
15 . 亨德尔最后的机会 Handel’s last chance
16 . 莫扎特传 Amadeus
17 . 威尔第之曲和泪 Giuseppe,Verdi
18 . 比才的梦幻曲 Bizet’s dream
19 . 萨拉萨蒂之歌:Songs of Scheherazade /里姆斯基.科萨科夫
20 . 鬼精灵 Rossini’s Ghost /罗西尼
21 . 梦中珍妮 I dream of Jeanie with the light brown hair** /福斯特
22 . 一曲难忘 A song to remember /肖邦
23 . 肖邦的青年时代,中译片
24 . 大提琴家:杜普蕾 Jacqueline du Pre
25 . The great Caruso** /卡罗素
26 . Music of love, Debussy’s secret love /德彪西
27 . Strauss, a king of three-quarter time
28 . 翠堤春晓 The Great waltz / 斯特劳斯
29 . 她比烟花寂寞 Hilary and Jackie
30 . 哈恰图良和他的父亲 Khachaturian /documentation
31 . 托斯卡之吻 Tosca’s kiss /documentation
32 . The Double Life of Franz Schubert /舒伯特
33 . 亨德尔与神剧弥赛亚 The great Mr. Handel
34 . Paderewski Moonlight Sonata文 / Paderewski
35 . 风中新娘Bride of the wind /马勒夫人
36 . Mahler /马勒
37 . King creole** / 猫王Elvis Presley
38 . 挪威之歌 /格里格
39.爱的渴望 Desire for love /肖邦
40.我爱萧邦/即兴曲 Impromptu /乔治桑/肖邦
41.兰色乐章 Blue Note(1945) /肖邦
42.在下巴赫 Mein Name ist Bach /巴赫
43.巴赫(第二个妻子)的日记 Chronik der Anna Magdalena Bach 1968/巴赫
44.普契尼 Puccini, Heartbreak to triumph--the life of a maestro(1953)
45.格林卡 Glinka
46. Harmony Lane (1936) /福斯特
47. Swanee river(1952) /福斯特
48. Copying Beethoven /贝多芬
49.亲爱的克拉拉 Geliebte Clara 2008 /克拉拉./舒曼/门德尔松
50.篮色狂想曲 Rhapsody in blue (1945) /格什温
51. Sibelius(2004) /西贝柳斯
52. 不朽的代价是什么 Edvard Grieg /格里格
53. Wagner (电视系列片) (1983) /瓦格纳
54. NOI TRE (THREE OF US)1984 /莫扎特(青年时代)
55. Death in Venice /影射作曲家马勒
56. Paganini(1989) /帕格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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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德国民歌"我怎能离开你"("Ach, wie ist es moeglich dann...")
Posted:Jun 21, 2009 3:29 pm
Last Updated:Nov 1, 2010 8: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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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Helena Vondrackova & Gunter Emmerlich 演唱这首歌的的视频(德语),
听罢这两位年过六旬风度飘逸歌者的歌声,令人感动莫名良久(此歌在"外国名歌200首"有载).

英文为《How Can I Leave Thee 》

How can I leave thee
How can I from thee part
Thou only hast my heart
Sister believe

Thou hast this soul of mine
So close-ly bound to thine
No other can I love
Save thee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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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程其英老师
Posted:Jun 15, 2009 8:07 pm
Last Updated:Sep 6, 2010 8: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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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日子前就拜读过章乃器公子章立凡先生对文老的访问文章,其中提到程远女士(原名程其英),
读后不禁为程老师最后的悲惨遭遇郗嘘不已.

写下此文是对程老师的纪念.是晚了些,倘若她天上有灵,她会原谅我说,总祘小朋友(62年当时我20岁,
北大大四学生,这是她对我私下的称呼)没有忘了她.

我称她为程老师是因为她教过我近两年德语,六十年代初,北大理科四年级起必须选修第二外语.
第二外语每周一次,学时两小时,选德语的同学比例不多(多选俄语或英语).62年的理科第二外语
德语是新开课,初期觉得德语新鲜很多同学来听课,后来主课忙不过来,加上明确得知二外期末
成绩评定是考查而不是考试,缺课渐渐便变多起来,学习也不象以前用心,期末干脆就剩下几个人了.

开课前,系里来人到教室特别和我们打了招呼,说,你们向任课老师只学业务就可以了.那时,阶级斗争的絃
绷得紧,我们明白:来任课老师政治上有事.

时隔半个世纪(准确地说是47年前),我还清楚记得程老师第一次给我们上课的情景,走进教室是一个
深色穿着十分得体的老太太(后来才知她已是近六十岁的人了),全黑头发后梳结成一发髻,皮肤细腻,
身材适中,行动利落.给人极其干练的感觉.她戴着一付简单的黑边眼镜,眼瞳黝黑,目光清澈有神.
给人印象很深.

她自我介绍以前在外文局工作,后调到北大西语系,一直在打字室打字.在北大教学还是初次.
六十年代我们学外语和现在不一样,以阅读专业参考书为目的,对语法特别重视.口语几近没有..
程老师坚持口语练习,那怕每课来个十分钟也行. 对于语法, 当解释多次我们总弄不明白时,
她会无奈地双手摊开莞尔一笑,我去请教赵林克娣(北大西语系德国老师,其时流行甚广的
"科技德语"一书的作者),下次上课再告诉你们.

有同学套语法生造句子, 她则是反复地向我们解释不能死抠, 最后断然地说,我语法不精,
但我知道德国人绝不会说这样的句子的.

由于课程新开没现成教科书, 程老师自编教材,每次上课现发,有时来上课只有几个人来,她
以为同学对她教学有意见很是担心.我是课代表自然每次必到,要向她解释不是教师的原因.
有时教材印发不及时,她让我课下直接找她要.

她告诉我们她还是在打字室,打字室很小,她住员工宿舍,同学课下找她答疑也可以到湖心岛上
的工会电视室,她每天吃完晚饭六点许准时在那儿看电视.

和程老师接触多了说话也就随便些. 她的一些身世片断都是她随口带出来(我习惯不多问).
她有个弟弟搞数学,在上海教书(在"百度"查了查,是程其襄教授吧). 年青时她父亲和她
从四川一起去留德, 说起留德同学,她调侃地笑着说,朱老总那时还和我们一道读德语ABC呢.
对于她自身的家庭生活她语焉不详.她说,过往追求者众,留德时有个同学拼命追甚至要自杀,他们好了
但最终还是分手了.我说,现在他在哪儿啦, 她道,他现在是共产党的高官了.解放后他们见过一次面,
她说对他的感觉极其陌生.以后再没有联系了,或许他也是为了避嫌吧. 又说到其它人如王炳南,
"那时他还是个热衷于跳舞的公子哥儿."

她曾担心地提醒我,和她这样有历史问题的人来往不要太公开,如果被系里的人看到有几次汇报上去会
对我不好的(那时思想汇报是认为必须的,平均每月一次.党团员次数还要多).我说我在年级里已被视为
只专业务不求进步,但我会当心的.

她说她被判是历史反革命缓刑(多少年我忘了)执行,以后又划右, 判刑是法院两个人直接在北大的一个小教室单独对她宣布的.原因是她历史曾卷入一政治案件被国民党抓捕过.被捕几个月期间让她在庐山上教过德语.也许是对我说清此案件是太复杂的一件事,她没有提细节.

上六年级后就没有第二外语课了. 相识已两年,我和她熟到可以(偶尔)到宿舍找她. 记得她给我看过几个
偌大的塞得鼓鼓信封,上有毛笔字写"呈董必武主席","呈人大XXX收"几个大字,字迹洒脱该是她的笔迹.
她抽出里面一些剪报的复印件给我看,如抗战时期对她报道.

她说她化了不少钱去搞申诉材料的照相复印,但申诉一直没有结果.她还说她找过其时北大新来的领导
(名字我忘了). 那领导听完她的话后只淡淡地留下一句话:"你现在不是也不错了吗?就祘了吧!".意思是
别再申诉了,即使申诉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她说,她没问题她要坚持申诉下去.

轻松的时候,她给我看过一些她早年留德时和德人合拍的照片,照片已发黄褪色,对比眼前和照片上的她, 除了眼睛依旧明亮外,其它已相差甚远了...

她告诉我,她的很多熟人都成了右派,发配到北大荒,死了很多,多半是饿死的,活下来的精神也崩溃了,
不时要她接济,她工资不高仍祘是尽力帮忙. 当时我听了大为吃惊! 六十年代困难时期,我们一直
生活在北大校园,虽吃得不饱双腿也有浮肿,但国家对大学生的供应仍有保证,体会不到当时农村
和劳改农场的惨状.只是过了好些年大批右派平反真相陆续揭开后,我才领悟她的话.看来那领导
不让她申诉是好心,说她境况不错,也是对的.

一次,她指着她房间门前过道堆着的一些家具笑着对我说,是前些日子她家里分家分给她的,没地方放,
只能堆在走廊了.她又说,她最大的开销是一年一度的探亲假路费.从不高工资攒下点钱,每年回一次家
看看是最高兴的日子了.

程老师住的宿舍均斋靠近未名湖,一层的一个小房间,房朝北,窗前密密的灌木挡住窗户,终年不见阳光,
冬天尤其阴冷,学校暖气烧得不热室内要穿棉衣才行.房间她和另一个老师合住,那老师课下偶尔来来,
她说她们之间没有交流, 系里派那老师来住有监视她的意思,.她是历史反革命,被人监视那是当然的.
好在程老师为人开朗,不然在这种环境下周围人们如躲瘟疫躲着她,精神上人不摧之而自摧之了.

她说话幽默,说到精彩处自己不禁会哈哈大笑起来. 她说过,我这小朋友不忌讳和她交往令她很高兴.,
唯一就是怕连累我(其实是我觉得没理由歧视人家,我对复学在班里原右派同学也是交谈的,毕业
政治鉴定时也因此祘上一笔).

毕竟到湖心亭电视室找她或在宿舍聊天都是不方便的.程老师说有个好去处,那是与北大西门对着
的朗润园,园内有个小土山,说是山,只有两三米高,长满灌木,不远是个水塘,员工住的小院错落散布在园内
树林间,晚间除了稀落归家的员工路过外,到处冷清一片,惟有点点昏黄灯火点缀其间,她说她喜欢那地方,
安静没有人打扰,经常晚饭后在那儿散步.

那里确实是幽静,就是在那个地方,她和我聊了不少闲人逸事,从中知道了不少过去的中外老电影.听她娓娓道来里面的电影情节. 她多次提到"翠堤春晓"片末船缓缓离开码头时船上女演员道别所唱的"当我们年轻的时候",,连声赞叹美极了! 一次, 她高兴地告诉我,她替自己过了六十岁生日,在宿舍做了碗寿面,吃了.

65年夏,读完六年毕业离校前夕,我向她道别,她吩咐我到了工作单位务必给她留下联系地址.我被分配到
北京一个地方研究所,不久我回了次北大,看望完老同学后已是傍晚, 灯下我拜访了程老师,给她留了我的
地址.她说她会给我写信的,但嘱咐不要给她写,怕连累我. 没说上几句话,我因要赶回东郊怕错过末班车
就匆匆告辞了.心想以后还是有很多机会见着的.

不久果然收到她的来信,毛笔小楷字迹娟秀,信上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让注意自己的健康,或许是
我告诉过她,我们毕业生第一年要到工厂车间劳动,是重体力的活.

最后的见面竟然在66年,文化大革命发生的日子, 时籍盛夏,所里组织参观北大校园大字报,北大的"牛鬼
蛇神"都被勒令赶到校园露天劳动.有剃阴阳头的,有挂黑帮大牌子的,天气奇热, 站着不动都要汗流浃背
,更何况撑着单薄身子干重体力的知识分子,场面惨不忍睹,

记得很清楚, 过西校门到校医院的路上(那时,路旁到学校西外墙仍是一大片草地和林木),忽闻有人大喊
"去看女特务玛丽小姐啊!", 随众前往,远远看到一大堆群众围观着,我认出了,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程老师. 我不敢走得太前,不是怕别人知道我认识她,而是怕她认出我她会在学生面前尴尬的(其后想
想,应该让她看见我的).她的眼神冰冷逼人,那是憎恨嘲弄她的人的眼光,她毫不理别人的挑衅无聊问话,
旁若无人地继续自己的拔草,天知道连续那些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

不久,和北大同学打听知程老师自杀身亡.我怅然若失良久.

有次我读"文史资料"丛书,无意中见到她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一篇文章中,她曾卷入那著名的"怪西人案".

前些日子,读罢章立凡先生一文,知她是在六八年在秦城监狱被迫害而死,死况凄惨.无语怅然良久.

我问自己, 即使程老师"终获平反"又如何,也只是给她活着的亲友些许安慰而已,对死者而言,一切无法挽回,
传奇的一生消逝无痕.

一直引为憾事的是,自己没有程老师的相片,那几年来往也没想到问她要.她倘能活到今天也是
逾百岁老人了.斯人已逝,音容笑貌依旧宛若眼前.

我不是基督徒,学不来宽恕, 只愿上天七尺有神灵,惩罚那些无耻作孽的罪人,无论他们生前或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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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章乃器公子章立凡先生的原文http://asiafriendfinder.com)

"...... 这位程远女士[5],现在几乎没有人记得她了,但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却是一位社交界的名媛,人称“黑牡丹”。
1978年,我因女作家胡兰畦先生而结识程远的妹妹程其耘女士(著名诗人、翻译家袁可嘉先生的夫人),
故关于其不幸的身世,我知之略详。
  程远原名程其英,为家中长女,是学贯中西、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社交场上,不少名流趋之若骛。
她曾留学德国,因反对法西斯而被驱逐出境。1935年上海发生“怪西人案”,学者刘思慕(中共地下党员)
被叛徒陆海防出卖,一家被军统追捕,走投无路逃到程府;程大小姐豪侠仗义,把他藏起来,掩护脱险,
而自己却未及走脱,被沈醉率特务逮捕,囚禁了4个多月,释放后仍为抗战和民主运动做了大量工作。
1949年以后,她竟因被捕的历史背上黑锅,历次政治运动都脱不了干系。程女士在北京大学任教,
业务能力很强,却连教授都评不上;她一直独身,往日的友人和追求者皆退避三舍;“文革”中更在劫难逃,被人诬指为小说《红岩》中的女特务“玛丽小姐”,受尽批斗侮辱后,一代名媛玉殒香消。过去我只听说她是自杀身亡,何以尸体在秦城监狱出现,至今是个未解之谜。
  “文革”结束后,程远的亲属及胡兰畦等友人为她奔走鸣冤,刘思慕也为她作了证,终获平反。追悼会上,只摆了一个空骨灰盒,内置眼镜一副。哀乐声中,程家姐妹想起大姐的惨死,哭得泪人一般,见者无不动容。
  原国民党桂系政要程思远先生,上世纪60年代陪护李宗仁先生自海外来归。他与程远似有情愫,
某次在全国政协见到文老,追忆起这位当年的秋水伊人,程老述一上联:“程思远思程远,越思越远”,
文老对曰:“张学良学张良,不学不良”。
  不知他是怎样联想起张学良的,但这个下联从字面上无可挑剔。据说当年二程出席郭沫若、于立群的婚礼,曾有人出此上联考新郎官,郭未能对。
  我对文老说起程远的后事,他长叹一声说:“我该是见到程远的最后一人了,她是国共两党斗争的牺牲品!”我过后思量,汉卿将军又何尝不是如此!
......"
[5] 程远(1904-1968),原名程其英,四川万县人。
1923年-1925年就读于德国柏林大学及哥廷根大学。
1929年再度赴德留学,参加国际社会主义战斗同盟、反帝同盟等团体,反对法西斯主义,
1933年被驱逐出境回国。
1935年因掩护中共地下党员被捕,旋获释。
1937年抗战爆发后任上海第十四伤兵医院代院长,主持量才流通图书馆、补习学校和剧团;
主办重庆七七图书馆、宣传队及印刷厂。
1940年任重庆私立孤儿院小学校长。
1943年后在重庆北碚江苏医学院和复旦大学任教。
1950年起在北京任国际新闻局德文翻译,
1957年调至北京大学西语系任教。“文化大革命”中受到残酷迫害,1968年1月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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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生圆舞曲
Posted:Mar 30, 2007 4:48 pm
Last Updated:Sep 24, 2010 11: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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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生圆舞曲

五十年代的苏联电影”不同的命运”里的有支插曲: "毕业生圆舞曲",我们在59年临毕业的一次晚会上合唱过. 今年春节期间, 中学毕业将近五十年的同学有机会聚会, 回忆起这首歌曲不禁百感交加.

比起来, 这首歌词不如"同桌的你"中的暗恋小男生说得那么直白,但那个时代少男少女的朦胧情怀跃然欲出.

当你穿上节日新的衣裳,
你就显得格外漂亮,
昨天我还把你称作同学,
今后怎样称呼才确当.

我们只想快快离开学校,
我们从来不曾想到,
不曾想到光阴不会回头,
不会再来今日良宵.

从小我们就来这里求学,
直到长大直到毕业
我们珍惜自己的童年时代,
如今向它珍重告别.

当我回看过去多少看到,
我的心中暗暗担忧,
对他在这告别童年的时候,
你我也许从此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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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Jan 9, 2007 4:14 pm
Last Updated:Nov 1, 2011 10: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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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上学路
Posted:Jul 9, 2006 10:21 am
Last Updated:Jun 15, 2009 8: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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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上学路

49年上海易手时我七岁, 上小学二年级, 也能记不少事了.

我从出生到中学毕业都在上海度过.我家所住的地方是虹口区, 四川北路在和武进路和海宁路之间那一段, 是弄堂里的一栋普通石库门房子.

虹口居住环境当然比不上有钱人云集的法租界和英租界的高尚区,但比杨树浦和闸北的工厂区或棚户区略胜一筹.过去上海人爱问你住在哪儿, 是全一栋房子还是其一部分来打听到你的家庭状况. 话虽这样说, 即使同一条四川北路,我家的地段就比不上从横浜桥往北多伦路较整洁的地段. 但比毗邻杂乱的虬江路又似乎强那么一点点.这都是大人闲谈时在旁边听来的.

小时候两个姐姐和我以及邻居两姐妹一道步行到位于横浜桥北麓的郇光小学(广东人办的教会小学)上学. 说是怕坏人拐跑, 双方母亲在我们每次出门时都再三关照不准和陌生人说话, 吩咐穿马路时要左右看三遍没车的时候才穿过去. 年龄小的我还要在姐姐前面走, 不许落在后面, 理由是走丢了也不知道怎样丢掉的.

五个人中只有我是男生, 她们女生吱吱咋咋说得起劲时我就觉得特别无聊. 这段路大人需要十二三分钟, 那时我们一群小孩东张西望边走边玩却要化近一个小时.

早上上学, 因为两旁的店铺还没开门营业, 可看的东西少些, 多半是逗留在买早点的铺摊旁看热闹, 比方说, 昨天卖剩的酥皮面包和蛋糕(新鲜的都在下午做), 两头尖的罗宋面包内夹有沙拉的夹心面包, 现炸的豆沙馅糯米团子和热气腾腾的面点小馄饨等.至于大并油条豆浆粢饭团之类的早点是看不到的, 也许是档次低, 它们的摊子都委屈地躲在旁边小巷里.

下午放学回来就精彩了, 路上可看的东西多着呢!

学校门口就有个专作小学生生意的小摊, 上面应有尽有: 武侠小人书,女孩跳的猴皮筋(橡皮圈),五彩玻璃弹球(男生单跪在地上互弹比输赢赌博, 我裤腿膝盖上的破洞就是这样来的),至爱的香烟牌子(以前每包香烟都附有一张图片,多是彩色的三国水浒英雄或红楼西厢美人,也可单独买),各种颜色的棒棒糖(现在想来真不知有什么好吃的), 浸湿后能把上面图案贴到皮肤上的带胶水贴纸, 林林总总...,手拿着母亲每周才给一次少许的零用钱真不知怎样花才好.

学校旁边有个永安电影院, 每逢上映一个新电影就出几份大大的海报, 在街面和售票大厅内贴出, 按连环图方式逐幅介绍剧情, 我们不管懂不懂, 都仰起脑袋花花绿绿地看上一通才心满意足离开.

然后是过十几米长的横浜桥, 总停下来踮起脚跟, 趴在桥栏的边孔往外看上一阵子. 桥下是暗乎乎飘着垃圾的河面和黝黑得发亮的木船, 泛着呛鼻的臭气, 如果有大些的船只通过, 行人还要等着, 整个桥翻起来让船通过后才能走. (横浜桥直到1950年才改成水泥固定桥).之后就是一间挨着一间的糖果点,食品店,餐厅,照像馆和杂货店了,我们都可以直接或透过橱窗看到里面,唯有布店,绸缎庄和南货店我是深恶痛绝的,快快地走过去,瞟也不瞟一眼.

下一个是虬江路口, 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不时有带顶蓬或敞蓬的载客马车经过, 马蹄轻盈地敲在柏油马路上清脆动听得很, 我很羡慕车上的乘客, 因为我从来没坐过这种马车,至今想起来仍是憾事.也常常看见一大群被牵着鼻子眼淌着泪的牛, 排列成行缓缓穿过马路, 大人告诉我们牛有灵性, 它们知道是去挨宰的, 我们每次看到这景象都很难过.

接下来是虬江支路口, 虬江支路整条街那时就已是稍有名气的旧货市场了, 总是熙熙攘攘的. 我只记得路口有一摊专卖形如香蕉的软面饼, 里面是甜甜的黑豆沙. 现烤,趁热吃味道好极了, 掌柜的神气活现得很,用铁模在煤炉上来回翻烤, 仿佛耍一门绝技似的. 我很少有机会能央到大人给钱买这种东西来吃, 他们总说马路边做的食物不卫生, 我私下怀疑大人是舍不得化钱用话来搪塞我. 那些三轮车夫大口大口吃硕大的马路边作的羌饼(加少许芝麻涂有稀糖浆的大面饼,用平底锅烤后饼呈焦黄的糖色,一种很便宜的食物 )不也是没事吗.

靠近武进路口有一间小夜总会, 每到傍晚就开始热闹起来, 夜总会霓虹灯下不时有红男绿女成双对地进出,里面传出好听又有点怪怪的音乐, 我们走近门口想探头看看, 往往就被穿着制服的看门人呼喝轰出来.

过了武进路口就要到家了, 离弄堂口几个店铺远有一家叫大华的糖果店, 洋派得很, 橱窗里陈列的的巧可力给我印象极为深刻, 那是半公斤装包在银色锡纸里的大块巧可力, 害得我每每垂涎欲滴. 还有一家颇有名气的蝶花照相馆也在旁边, 它以拍人像出名, 我们常把鼻子贴着橱窗玻璃看那些光彩照人的结婚照, 这个照相馆和别的铺子不一样,随便看多久都行,里面没有人出来轰我们.

回到家, 两个姐姐每次都挨双方母亲一番数落, 说又是那么晚啦, 又是令人担心啦("车祸"和"被拐"那些字眼是不能说出口的, 怕不吉利). 我早早就放下书包躲开了, 怕姐姐她们告状, 确实有几次是我停在食品摊前犯谗不肯走开耽误回家的, 让年长点的姐姐在外边觉得好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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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斯托姆的"茵梦湖"
Posted:Jun 29, 2006 9:59 am
Last Updated:Aug 2, 2011 10: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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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斯托姆的"茵梦湖"

凡是读过斯托姆"茵梦湖"(Immensee)这篇小说的读者无不掩卷为其结局叹息不已.简单的情节, 朴实无华的描述, 没有瑰丽词句堆砌, 如诗如画的意境, 伴以无从言状淡淡的忧伤. 与其类似的小说我想是巴尔扎克的"幽谷百合",但总觉得后者写得有些拖拉.

茵梦湖自今仍有新的中译问世,可见受欢迎的程度. 我读的是三十年代张友松的译本.后来也读过其他人的, 但还是认为张译的是最好, 或许是先入为主吧. 记得第一次读它是在上海福州路的上海旧书店, 猫在书架下读的. 小的时候我常在那儿白看书, 店员过来时看我人小,不碍他们的事也就不认真赶我走.

到大学选修德文时(程其英, 一个二十年代留德的划右派老太太教我们的), 我从上外读德语的二姐处拿了她的"茵梦湖"油印讲义, 逐字翻字典来读, 祘是读完了.也试译过其中一小段做练习. 我辈当然远没大作家的才气(据巴金自己介绍,他学德文时背诵过茵梦湖全文), 但其中有一首短诗我是记住了:

Heute, nur heute
Bin ich so schoen;
Morgen, ach morgen
Muss alles vergehn!

Nur diese Stunde
Bist du noch mein;
Sterben, ach sterben
Soll ich allein.

诗的大意是: 今天只有今天,我才是那么美; 明天啊明天, 一切都消逝;只有这个时刻,你还是我的,死亡啊死亡,只就是我自己!另一首是"母亲有严命", 长了些,只记得前几句了.

油印讲义的纸很粗糙,是六十年代困难时期的纸, 翻阅次数太多磨损得严重,我加了个封面,四十多年过去了,还保存着它. 85年有机会到德国进修, 领略到德国的田园风光, 平静的湖泊和郁郁葱葱的森林, 平安夜布满雪的街道, 以及在北德小城内,夜晚在啤酒馆喝啤酒的感觉, 更能体会"茵梦湖"小说的意境. 最近买到"茵梦湖"语音CD, 虽然离开书听不下来, 但听原声朗诵的真令人易于共鸣.

每人都有过青春和恋情. 有的充满美好回忆, 有的往事不愿回首. 但那总是人生最充满活力的时光, 总存在着一段至纯至美的真情经历. 记得书中莱因哈特与伊丽莎白重逢时问道 "伊丽莎白,在那每个青青山的背后有着我们的青春, 现在它们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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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2009年5月),我很幸运地得到它的电影DVD(1943年), 但观后有些失落, 男女主角和我自己读此小说的联想相差悬殊(这是正常的,和"红楼梦"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林妹妹解释的意思是一样的).

不过还是很喜欢.电影里面的情节对小说略有改动,是电影的需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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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我父亲
Posted:Jun 28, 2006 9:08 pm
Last Updated:Nov 1, 2011 10: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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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再普通不过的人, 以93岁的高龄去世的, 其时我母亲已离世十年了, 我回上海只赶上参与料理后事而已.

父亲出身小康, 文化也就初中毕业. 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祘是过得去的. 他在夜校学过英文(但他带浓重地方口音的发音实在不敢恭维),也就是通过他的英文老师认识了我母亲, 他甚至学过些人象炭笔素描. 也爱种花养些什么的,家道艰难时, 他能用缝纫机将他和母亲旧时的衣服改改给我们兄弟姐妹将就穿上. 出身破落大家庭的母亲不会缝纫机缝纫, 虽然平日一百个看不起他, 但也承认他是有点小聪明.

他还会讲故事, 年轻时他阴差阳错居然当过半年教员, 听母亲说夏日晚上在居所楼下纳凉给学生讲故事直到深夜, 在母亲催促和学生一片哄笑中才结束. 我们儿时听了他讲了不少故事,从西游记到三国演义
和水浒传,往往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父亲生得皮肤白显得年青, 和他同龄还大两个月的母亲这点上不及父亲, 别人提到这点时她总是有些不服气.


以前父亲在商场得意时也曾风花雪月过一段日子, 母亲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到老了还不时提醒敲打他. 父亲为人有一点好就是肯帮助人,其它则不足为道了,母亲不时抱怨他是"外面光鲜不顾家",说他有钱时大把充阔请客抢付账, 喜欢听别人说他一声"L先生真好"就心满意足, 家里经常却不甚了了.

记得小时候也就是大陆解放后几年, 上海的富人的消费一落千丈, 专作有钱人生意的四大百货公司境况萧条,不久我父亲所在的公司沦落到只出货不进货工资按日发的地步, 随后,新新公司,大新公司先后就被接收改名变成国营公司, 先施公司和永安公司过了几年也就公私合营了.

还在私营公司未转到国营工作时, 曾看上他的商场经验有让他到东北作一个什么大店经理之类的机会, 他不肯去. 母亲那时也劝他带我大哥到香港投亲谋生, 他以我们几个孩子太小也没考虑. 此后的年月母亲常数落说他没志气, 不然我们家日后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苦.父亲安排到了新的国营公司工作后, 他工资实在不够一家七口的开支. 我记得母亲经常把首饰之类的值钱东西摸黑怕邻居看见到寄售行变卖来帮我们交学费,那时我们都在私立学校上学,学费经申请减免一部分后仍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幸而我大哥上了清华以后留苏. 稍减轻一些负担. 几年后我大姐中专毕业放弃了保送上外贸学院的机会, 出来工作负担二姐上高中, 三年后我二姐上了外语学院, 隔一年我上了北大. 那时我大哥也学成归国.

我父亲为我们兄弟姐妹念书成绩骄傲, 他们单位的头曾有一次让他向职工介绍他的教子经验, 他很开心, 让我们足足嘲笑了他好几天. 他说他的教子经是受他的一个朋友的影响, 要命的这还是一个过去商场的女性. 我母亲知道后勃然大怒, 说他根本没把母亲的苦心放在眼里. 说真的, 若说教子,那是母亲费了不少心, 她坚持我们要上好的学校,(我们兄弟姐妹五人有四个都是上郇光小学, 该学校在上海风土志作为名校还有记载), 为我们日后学习打下良好的基础.

记得上大学有一次假期回家 父亲让我到他工作单位看看他写的大标语牌书法.我实在没兴趣但拗不过他.临出门时他看看我的空白衣襟, 不"经意"地说quot;把你的校徽扣上."

文化大革命父亲吃了点苦头, 无它, 只因日伪那年他的老板让他们出差到沈阳销售绸缎, 此事父亲早在52年就交代清楚了, 但还是查了他半年. 他为人胆小, 那段日子他整天无端地怕得要命. 案子终于了结祘没事, 其时也到了他退休年龄, 他快快办了退休手续. 但也就是这件事, 文革中我妹妹受影响没能保送上大学.

退休后父亲每天上茶楼和他一帮老友喝茶神侃两三小时, 有段时间心血来潮要养鸡, 我家院子小(上海的石库门房子的"天井"),搞得臭气熏天, 家人怨声载道但他每天抬几次水冲洗仍乐此不疲, 后来一段日子他又改种月季花了, 种得也有点名气. 家里来请教的人络绎不绝,父亲自命清高, 种出的花只送不卖, 但别人送香烟给他则来者不拒, 发退休费时每每扣下多一点钱买花盆之类少交家用, 气得我母亲直埋怨他一世充阔到老.

此情此景已成追忆

无论解放前后, 父亲一生都没说过当权者好, 晚年我对他说过, 你在解放后才工作十几年,而你退休费领了三十年, 你能说现在当权者不? 他无言以对. 他曾以反右为例, 从我读中学起就再三告诫我凡事祸从口出, 而我本性难移爱将时政大事小事评论. 大学毕业时终于修成正果, 被我往日好友为摆脱困境, 检举我以前所说过的一些牢骚话(祘他将功赎罪吧), 于是我的毕业政治鉴定写得差. 毕业工作分配得很糟糕, 此事直到78年还影响我考研究生的录取. 但经过文革洗礼, 这只能祘是小事了.

父母亲关系一直不祘好, 但在母亲离世前昏迷躺床的半年日子里, 父亲对母亲照顾得很好, 看着满头白发父亲唤着也是满头白发母亲的小名给她一小勺一小勺地喂食, 我们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母亲脾气向来差, 晚年疑心病日重, 父亲脾气却越变平和, 两人的争执少了很多. 在安葬母亲时我们征求父亲的意见, 父亲不让合葬在一起, 说怕母亲整天在耳边唠叨, 但又要求不要太远. 我二姐调侃父亲说,是你叫一下吃饭妈妈就能听得见的距离吧. 最后我们还是尊重他的意见. 我父母亲是分开安葬的,彼此之间也就是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父亲去世后的当年我梦过他一回, 至今也只有那一回, 他一身素白,长袍飘飘似乎和我告别. 父亲一生不信鬼神,但也不反对我母亲礼佛拜祖先, 母亲深信轮回之说, 我一次都没梦见过她, 相信她早已转世了吧, 父亲大概也是了. 应该为他们欢喜才是.

我没有为尊者讳, 父母本是凡人,不管他们生前对错多少, 总是生我养我长大的父母. 写上这些权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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